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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春梦 (第2/2页)
r> 会不会太辛苦?她伸手帮女人擦汗。 “这样撑着有点累,”过了一会儿,头晕目眩中,女人忽然说,“你坐到床边好一点,可以吗?”于是她乖乖挪动自己,双脚着地,女人拿了个枕头垫着膝盖,跪下来,肩膀撑着她的大腿,手攀上她起了一层薄汗的肚子,用力地在腰侧掐了下去。 到这里,梦里的她并没有认出,这完全是自己喜欢的一部素人视频的情节,换头了。 换成谁了呢? 被往上撩的衣摆总是落下来,于是她用嘴叼住,好一手撑住身体,一手去与女人十指相扣。 高潮的时候,她努力不收紧双腿,以免夹着人家,但身体的痉挛不受控制,脚后跟甚至接触到了女人的肋骨。 她湿得一塌糊涂,床单有一块被染成了深色,溢出的滑腻液体甚至蔓延到了大腿内侧。 女人抬起弯弯的笑眼看她,“不要咬衣服,”T 恤的下摆被扯出来,“过来一点嘛。” 她喘了口气,后颈被一只手拉过去,迎接沾满自己体液的吻。 “你看,是不是咸的?” 女人的下巴上混合了口水与体液,唇瓣也湿漉漉的,因为用力吸吮而显得有些红肿。 梦里的自己,怔怔地盯着那张脸,喊出一个已近乎陌生的名字。 “程牙绯。” 世界上最憎恨的人。 恶心死了,好想吐。 为什么会做关于这个人的春梦? 周品月仰头看着天花板,感觉胃有点痛。 但手却不受控制,伸进了内裤里。 好久没手动了,和机器带来的感觉不一样,几乎是触碰到阴蒂头的那一刻,她就生理性地耸起了肩膀。 一定是手的柔软,手的温度,才会这么舒服,而不是因为那张脸。 毕竟,这么多年来,只要想起那张脸,厌恶、怨恨、忮忌就变成恶臭的呕吐物,从两眼、两耳、两鼻和嘴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偶尔,晚自习前,程牙绯会拉她跑去天台,作为级委,有钥匙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她们会躲到学校的牌匾里接吻,就在“十”字背后,栏杆边缘有一块凸出的平台,可以坐上去。一开始,两人谨慎地并排而坐,侧着身子,将柔软的唇瓣互相贴近又分开,像两只啄木鸟,只有细碎的轻吻。后来,她想要更多接触,两人便面对面站着,程牙绯比她高几厘米,所以她会揽着对方的脖子,程牙绯则将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环着她的肩胛骨。在为彼此创造的结界中,她们交换的变成了那种会张嘴的吻,仿佛在互相咀嚼着牙关。 温热的软rou包裹着唇瓣,互相吞吐湿漉漉的喘息,不熟练地交替吸吮上唇、下唇,默契偶尔被打破时,牙齿会嗑在一起,发出甜蜜的响声,牙膛有时候痒痒的,是舌头伸进来,调皮地逗弄一番就离开。 为什么她们会做这种事? 并没有在一起,并没有谈恋爱,只是“最好的朋友”,还有什么比这更恶心?是在把彼此当做练习对象吗? 可是,yindao口吐出粘液,臀缝也变得黏黏糊糊。脸好烫,耳朵也是,感觉像发烧了,以往不会这样的。周品月知道这是羞耻心作祟,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任由身体滑下来,闭上眼,将被子当做可以拥抱的对象,将脑袋埋进那个人的“肩膀”。 “牙绯,啊、我快……” 高中自慰的时候,就会轻轻叫她的名字,在眼前炸开的不是白色,而是如那名字一般的红。 好像真的有人将她抱在了怀里——是这被子质感太好了吧,一定是的——周品月一边想,一边忍住舌根涌现的呕吐感。快感顺着脊柱一路北上,直到触发那股绵长的痉挛。 小腹中弥漫着酸酸的坠胀感,她将脸完全埋进被子里,好盖住无法抑制的断断续续的低吟。 世界上最珍爱的人。 情色的喘息转变为窒息般的抽泣,若不是眼泪,根本难以分辨其差别,好在,泪水被棉花完全吸走了,就像冰块融化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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