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篇(古言,兄妹)_美士不受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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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士不受洗 (第2/2页)

少杨则穿素,白脸一半朝风由,一半惊愕地朝桑弧。

    “阿兄你回来,你受伤了。”

    见桑弧走近,少杨不自觉地去挡风由,被她阿兄以弓隔走。

    桑弧浑身是血,身上有人的皮发,幅上有人的断齿。隔走少杨,他对风由笑一下,阴恻恻的:“没想到在这里见你。”

    风由起初不害怕:“我不知合食山给了你,还当是主人的山,不久之前来玩,认识你meimei。”

    他等桑弧责难。桑弧便与他附耳。

    “再来找少杨,就拆穿你。”

    风由转身,手在袖中收紧,额际也挂冷汗。

    少杨不知发生什么,看风由走了,才出屋。

    桑弧卸弓,解头发,她在一旁,突然想起去倒水,给桑弧时,碰到他冰冷的手指。

    碗的碎片里,少杨垂着脑袋。

    桑弧叹口气。

    “少杨。”

    “欸。”

    “阿兄这回没折他手指。”

    “嗯。”

    “阿兄没伤你的朋友。”

    “其实他……嗯。”

    “那你随阿兄去洗浴。”

    少杨抬眼,对上桑弧的眼。

    他弯下来看她。

    少杨又看不见那些黑的、红的、脏的了,只是追着桑弧美丽的两眼,不住点头:阿兄哄她,让她高兴。

    但桑弧接着说:“这次杀完人,阿兄来不及,只能回家洗。”少杨捂住耳朵,把路上踩塌的野草看了一遍又一遍。

    到了水里,桑弧抱怨说老了,肩膀酸疼。

    少杨迟疑:“我。”

    她请求帮阿兄捏肩膀,却被拽进水里。

    桑弧捧她的脸,抹一抹,把她呛出的水抹干净:“少杨的脸真小。阿兄把你从蒌乡带出来时,你就是这样小小的一张脸。”

    少杨睁眼,发现浸在血水里,又闭上了,周身都在抖。

    桑弧几乎不说蒌乡的事,说了就是在生气。少杨不看也知道,所以躲进视野的黑暗里,眯一点眼睛。

    阿兄,她哀求,水太红了,我想上去。

    桑弧改为轻声:“在蒌乡,你为了获救,说只有阿兄,获救以后,阿兄才知道你不诚实。你的脸没变,变的是哪里。”

    少杨直摇头,突然想到风由,进而想起蛾罗:“我哪也没变,可阿兄不让我有朋友吗,难道我一点都不能有自己的……”桑弧贴着她,说当然。

    少杨以手覆面。

    桑弧别处洗完,把捂着脸的她捞上来,两人一起回家。来到徐国以后,这是兄妹闹得最大的一次情绪。少杨把手塞在桑弧手里,由他牵着,呆呆地走。

    到家以后,桑弧疏泉水,聚了一个洼:“少杨。”

    少杨被他圈在身下,扶着他的腿,由他揉洗头发。头顶传来啧啧:“刚才不认真洗,现在来累阿兄。”少杨蓄满泪,终于忍不住,抱他的腿:“阿兄。”

    桑弧扶正她,连衣洗了一遍,抽去腰带。

    少女的肩,细腰,微微隆起的两乳,都在滚水珠。桑弧让她自己洗,而他背坐一边。

    少杨哭得鼻子堵,吭吭地洗,听到桑弧问:“小猪?”便捂嘴。

    桑弧笑一笑,继续看月亮:“阿兄一无所有,只会伤、杀,少杨也只有阿兄,不是很好吗。”

    少杨说好,心里却疼,以前附和阿兄,从不会疼。

    睡觉时,她揉胸脯。桑弧“哦”地说,少杨真是长大了。

    少杨红到后颈:“误会。”

    她半夜还在难为情,梦话都是“误会,是疼才揉”。

    然而床铺一边空着。

    合食山中,桑弧在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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