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艳后、现代奇旅、终途所待_【番外5】终途所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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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5】终途所待 (第1/10页)

    

【番外5】终途所待



    1.

    皇卿罗子昂殁于德应三年五月。

    ——

    2.

    前桥登基后度过的第一个年节,宫中有疾蔓延,按现在的医学观点应是流行性感冒,众人发烧流涕咳嗽一阵再没留下后患。唯独罗皇卿身子较弱,痊愈得慢,直到夏天过去,才渐渐摆脱了病魔。

    那次染病让前桥见证了子昂的身体损伤,也察觉他正rou眼可见地孱弱下去。某个夜间和入宫的好友乐仪历数过去的日子,恍然发现,这已经是那场战争后的第八年了。

    前世的罗子昂,就殁于这一年。

    明知圣乡神殿外不再有孑然矗立的坟茔,她仍为此紧张,不仅不许罗子昂侍寝,还细致关照他的一饮一啄。挺过第二个年关,就像挺过宿命的诅咒,前桥才开始相信,过去的时间线彻底成为陈迹,即使子昂的隐痛仍时时发作,可没有丧命,就是希望。

    春暖时分,景色欣荣,子昂院内的梨花开了,是夜,他派人去孜政殿寻前桥,问她能否同自己共赏春夜。

    前桥欣然应允,处理完政务后,便走入他所居的宫殿。

    两盏梨花酒,一碟青麦糕,子昂说身体基本恢复了,今夜可以服侍……他说了谎,表现并不算好,或者说,和以往的表现相比远远不好,这让他失落又忧伤,即使前桥没有任何责怪,只是宽容地将他抱住。

    “不必勉强,你不侍寝我也会留下陪你,身体没好全,慢慢来就是,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他的呼吸还带着方才力竭的虚脱,前桥抚摸他覆汗的后背,发现是处已经消瘦到微微硌手。怎么不知不觉变成这样了?她甚为心疼,点了灯烛,命人熬粥为他滋补。

    热气搅动着子昂清秀俊美的五官,以及眉宇间淡淡的寥落。

    “我以为你心胸豁达,不会因床上表现自卑,是不是担心我对你不满?”前桥柔声宽慰道,“怎会呢?我岂是苛责之人?”

    子昂摇摇头,喝了半碗粥,随她躺回床上。

    搬到宫里后,他的卧房四周不似从前那般空无一物了,墙上挂着很多题字,有的落魏留仙的款,有的落他自己的。满室飘着若有若无的香墨味道,他不再秉持一物无用便舍弃的旧旨,那些被储存起来的字幅大多只是前桥随手一题的习作,或是将送人却不满意的署名“钱娘子”的废稿,他无一不细心装裱。

    “陛下为何对外自称姓‘钱’?”子昂轻声问道。

    前桥也看向墙上那些署名:“既是对外隐藏身份,当然要用化名。”

    “我是想问,怎么偏偏是这个姓?”

    前桥笑了:“姓‘钱’多好啊,天生带着富足。”

    子昂道句“确然如此”,便不再深究,可前桥偏爱对他说些不会向旁人提起的实话。

    “我在另一个世界的名字里,有个‘迁’字。”

    子昂的手被前桥托起,掌心随即传来痒酥的笔划,一撇,一横,一竖,一辵,他看着那个奇怪的字刻进掌心,不禁收拢五指,像是将它珍重收藏。

    “陛下所说的‘另一个世界’,是什么世界?”

    “一个与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前桥细细解说道,“在那里我不是国君,只是个普通学生,偶尔写点文章。我既不姓魏,也不长这副模样。那个世界一切都很快,出行不骑马,而是坐车,有的车很长,有很多节车厢,几个时辰就能从京都到觐坞。沟通不用见面或写信,即使朋友远在南郡,只要按下几个按钮,那边的人就能听到你的声音。想珍藏的画面,用相机拍照就能记录,看到的场景变成一张薄薄的卡片,比人画的都像……”

    “那个世界在梦里吗?”子昂问道。

    前桥摇头:“你相信‘世界’会同时存在很多个吗?”

    “我相信只有活着的当下、今生,才是真实存在的,其他都是期望的假想。”他的回答并不让前桥意外。

    “那你会觉得命运不公吗,如果仅有此生,穷人和富人过着不同的日子,有人长寿,有人夭折,而你的人生也太多灾多难了。”

    子昂却沉吟道:“我一直觉得,人来世上一定有什么目的,痛苦是为达目的必经的劫难,就像玉褪掉石皮,露出底色,而最终,一定有什么正在等待打磨后的我。”

    “是什么呢?”

    子昂望着她笑,瞳仁里反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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