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法兰西情人_我在她背沟尝过雨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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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她背沟尝过雨水 (第2/2页)

排,不再迟到,笔记工整。老师点她名时,她抬头,说“在”,声音不轻也不重。

    她去了电影院,看了一部老片,是特吕弗的《朱尔与吉姆》。

    她买了最边上的票,独自坐在红色天鹅绒座椅里,整场没吃爆米花,也没掉泪。只是灯亮时发了一会呆,等大家都走光了才起身。

    那天她路过梁樾带她去的剧院。

    门口有学生在发传单,她接了一张,是改编自阿涅丝·瓦尔达的独角戏。

    她站在那里,读完了整张传单,最后叠好放进包里,没有买票。

    **

    日子好像真的恢复了。

    她不再半夜惊醒,也不再在洗澡时忽然哭出声。

    身体逐渐不疼了,腿间不再胀,rufang的红痕也退了下去。连她枕头上那个带着Victor味道的地方,也因为换了床单,被风吹散了气息。

    她开始用闹钟起床,早餐吃得正常。面包、黄油、牛奶,一样不落。

    可有时候她坐在图书馆最角落那一格里,盯着对面的白墙,心里会冒出一个很小的问题:

    “我原来真的是这样过日子的吗?”

    她不确定。

    只是继续坐着,继续翻书,继续划线。

    仿佛只要不去回答,它就不会追上来。

    **

    这种“正常”维持了将近半个月。

    没有Victor的消息。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连社交软件上的头像都沉在那个小圆圈里,一动不动。

    陈白没有主动去联系他。她以为他也不会。

    她甚至有点庆幸这一切就这样停住了。像是一场失控的梦醒了,只留下酸痛和模糊的记忆,但梦本身已经被塞进了时间的抽屉。

    她继续上课、写论文、洗衣服、买菜,看起来完全恢复成那个“会坐在图书馆里划线”的人。

    直到那天晚上,她打开邮箱,看到一封无标题的邮件。

    发件人是Victor。

    没有正文。只有一张扫描的纸。

    黑白的。

    用钢笔写的诗。

    没有落款,也没有收件人。

    她点开,纸面略糊,像是拍得匆忙。

    她盯着屏幕,看了一遍又一遍。

    那首诗没有一句提到她的名字,甚至没有一句提到“你”或“我”。只有几行:

    J’ai   go?té   la   pluie   au   creux   de   son   dos,

    quand   ses   genoux   disaient   “non”   et   ses   hanches   “encore”.

    je   l’ai   prise   entre   deux   silences,

    là   où   le   corps   parle   mieux   que   les   mots.

    我在她背沟尝过雨水,

    当她的膝盖说不,她的腰说再来。

    我在两个沉默之间进入她,

    那里,身体比语言更会说话。

    陈白没有立刻关掉电脑。

    她把那张图放大,看着墨迹在纸纤维上微微晕开。

    像他咬她锁骨时,她还在喘,他却已经低头继续吻下去。

    她不确定他是故意写得这样露骨,还是他觉得这是他们之间唯一能再说话的方式。

    可她的身体比她自己更早做出反应。

    小腹发热,耳根发烫,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个画面:他压在她身上,吻她时咬了她的下唇,而她说了句什么,已经记不得了。

    她把电脑盖上,坐在桌边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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