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愿意被我*吗_叫错名字了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叫错名字了 (第2/5页)

,被她看到了身上的东西,她就疯了,疯了以后没多久就死了。”

    “她疯了是因为她爱你。”

    爱。怎么不爱呢。我连连点头,点到最后盯着天上飞着的某架飞机尾巴上的红点,脖子都酸了。

    我也是忽然想起来,我刚醒时见过一次我哥,他说我的名字是从一个叫飖飏的词里来的,可以描写摇曳摆荡,也有展翅高飞的意思。我一直觉得这名字不太吉利,现在恍然惊觉,可能我妈的意思不是让我摇曳摆荡,而是展翅高飞——那就是个很吉利的意思了,只是不如直接叫我王展翅,或者王高飞言简意赅。

    “笼中鸟最想要的不就是展翅高飞么。”付为筠忽然说。

    我的动作一顿,才发现我竟然说出来了,看了他一眼,“怎么不是呢。”

    过了一会儿付为筠把我的烟灭了,又把我架回房间,说我醉了。我感到奇耻大辱,我他妈压根就没沾酒怎么还能就醉了,结果我一没看住他,他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全脱了。

    付为筠身上肌rou齐整,却在打着赤膊时莫名在某个侧面显得瘦削羸弱,让人感觉仿佛那具小身板其实很容易就承受不住了,于是便多加爱怜。我实在喜欢他当年裸着上身、下半身穿牛仔裤的模样,有种生活所迫出来卖身的清纯男大学生既视感。我是个寻常男人,看男人的口味也无非是学生妹和大jiejie,加上我比较幼稚,审美上还是偏向学生妹多一点。可是付为筠最终不着寸缕地走到我面前,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像个十足十的、在城市文明里打过十八个滚的成年人,叫人只觉乏味。

    在他试图俯下身来亲我之前,我富有预见性地摁住了他的肩膀,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摁着倒到地上去。他倒温顺,说跪就跪,明亮的眼睛望着我——我就不明白了,他这种沉迷酒色的中年年轻人怎么会有一双这么明亮的眼呢。

    他说:“别这么对我。”

    “看在钱和合同的分子上,我没有性虐待你已经十分仁至义尽。”我义愤填膺道,踢了踢他两腿之间硬着的东西,妈的,年轻两岁就是这点好,说硬就硬。我顿时又愁肠百结,“为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他先是吃痛、皱眉、垂下头——却又他妈的不当回事地笑了,“那你是打算要我的钱,还是我的命?”他咧着嘴问我。

    “我不差你的那点东西。”

    “你不差我的那点东西……”他重复了一遍,似乎进行了一些思考,结果就是更加胆大妄为地质问:“还是你要不起?”

    “你再说一遍?”我拧起眉毛,目光刚落到他身上就像被火烧,只觉气急败坏:“你他妈的给我把裤子穿上。”

    付为筠愣了一下,倒是听话地穿回牛仔裤,委屈地说:“你的性癖真老土。”

    性你妈癖,我有些心虚。

    “如果有可能,你是不是还想让我穿件白衬衫,再拉个小提琴?”付为筠忿忿地说,“我一直觉得你后来踹了我,可能就是因为我大学毕业了。”

    我震惊于他对我的性癖如此了解。

    我第一次遇见付为筠是在教学楼外面,他在喷泉台阶上坐着吃那种餐车里买来的便宜塔可,而我卡着点匆匆去上早课。那天他就穿着一件经典款深蓝色的直筒牛仔裤,裤脚磨得毛毛糙糙的,盖在白色运动鞋上,都不是什么名贵料子,剪裁也就那样,我一经过仿佛能闻见那种洗衣球香。他看到我,又瞥了眼手机上的表,似笑非笑说:“同学,别看了,你要迟到了。”

    我那天没吃早饭,也确实要迟到了,但是他问我的语气更像是挑衅,于是我停下脚步,问他的塔可是从哪里买的,并翘掉了那节讲座。

    我是说,我和付为筠的遇见就是一场脱轨,此后信马由缰、越脱越多,仔细想想其实不值得。

    后来我们没完没了地说话,买塔可排队时说,走路去啤酒馆说,吃炸鸡说,半夜耍酒疯也说。我从没见过如此话多的男人,就像他看学院里的老头子不顺眼、看大街上的行人不顺眼、看这世界不顺眼,就看我顺眼似的,而就是在那些不自量力的话语里,我们拍完了《跳河》——晚上通宵吵架,白天杀人放火。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