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下臣(np/追妻火葬场)_后悔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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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悔了 (第1/2页)

    

后悔了



    金銮殿外,安稚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深吸了一口气。

    日光透过朱红色的宫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抬头望向那巍峨的宫殿,心跳如擂鼓。

    “公主殿下,皇上正在御书房等您。”李公公弯腰行礼,声音恭敬。

    安稚初点了点头,而后轻声问道:“父皇最近身体可还安康?”

    李公公眉眼弯成月牙,脸上的褶子里都堆着笑意:“回公主的话,圣上近日龙体康健,近日边关打了胜仗,太子殿下在外治理雪灾也传来了喜讯,圣上这几日用膳都香得很呢。”

    安稚初闻言,目露欣喜之色,心道今日来得正是时候,父皇心情好,那等会她所求之事,定能如愿。

    她缓步迈上白玉阶梯,裙裾拂过阶上未化的薄雪,留下一串浅浅的痕迹。

    转了数条回廊之后,御书房的鎏金匾额停在眼前。

    安稚初站在门前,再次严谨地整理了一下衣襟。

    一旁的李公公正要通报,里面便已传来皇帝浑厚的声音:“进来吧。”

    安稚初莲步上前,推开雕花殿门。

    御书房内龙涎香氤氲,金兽吐出的青烟在光影里袅袅盘旋。

    年迈的皇帝伏于紫檀案前批阅奏折,闻声抬首,威严的眉宇间霎时化开一片慈色。

    “儿臣参见父皇。”安稚初盈盈行礼,发间步摇轻晃,荡出一串细碎声响。

    皇帝搁下朱笔,含笑招手:“快过来。”

    待她走近,又故意板起脸道:“朕的永嘉公主素日里三催四请都不肯露面,今日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安稚初抿唇一笑,瞳孔里透着几分心虚:“父皇饶命,永嘉这些时日当真是被琐事缠身,抽不开空。”

    皇帝执起青玉茶盏,盏中龙井浮沉,映着他意味深长的目光:“你就知道贫嘴。”

    话落,皇帝用朱笔在奏折上点了点,“这几日言官递上来的折子,都快把你写成话本里的痴情儿了。”

    “永嘉与朕说说,这折子上的事可是真的?”

    安稚初闻言不躲不避,反而迎着皇帝的目光嫣然一笑:“父皇明鉴,儿臣不过是……”她忽而压低嗓音,带着几分娇俏,“儿臣不过是学当年您追母后时的样子罢了。”

    皇帝听完,顿时呛了口茶,龙纹广袖上溅开几点茶渍。

    一旁李公公忙不迭递上帕子,却见皇帝未接,手指着公主骂道:“好你个刁钻的丫头!”

    骂完,皇帝收了话头,修长的手指在案上轻叩。

    半晌,他沉吟道:“谢卿虽才学过人,但终究是个寒门出身,更何况他……”

    不等皇帝把话说完,安稚初已倏然跪地,裙摆如花瓣般散开。

    “父皇。”她仰起脸,眸中映着殿内跳动的烛焰,似有星光坠入双眸:“儿臣自幼承欢膝下,从未有所求,如今永嘉只求谢清辞一人,望父皇成全。”

    话落,御书房内骤然安静,皇帝眉间皱起一道深痕。他放下手中茶盏,瓷器与檀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永嘉。”沉默许久,皇帝沉声道,“谢卿不适合你。”

    “为何?”安稚初咬紧下唇,眼眶泛红:“为何人人都说他与女儿不合适?可这世间,难道还有比女儿更清楚自己心意的人吗?”

    皇帝凝视着她倔强的面容,终是长叹一声:“谢少卿出身寒微,十年寒窗,一朝登科,才方有今日之位。越是这般苦心孤诣之人,越难甘于平庸。”

    “驸马之位看似尊荣,实则断他前程。以他一身傲骨,怎会甘愿做个富贵闲人?”

    话落,皇帝望向窗外,风声渐大,飞雪卷着落叶拍打窗棂,沙沙作响。

    他终是不忍对这个自幼疼爱的女儿放下重话,声音低下几分,颇有些苦口婆心:“永嘉啊,听父皇一句劝,换个人吧。”

    “儿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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