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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过去25

    秋草回到家后服了软，母亲也绷着面孔问她在东都的经历，晚上给她放好了洗澡水和浴盐，这便算过去了。

    但当秋草问起手机时，母亲的语气又生硬了起来：“不许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了。”

    秋草不作声，冷静下来后她是不会逆着毛办事的，今后想办法就是。而且她不觉得之前信件往来的沟通方式有什么不好，她可没那么强的倾诉欲需要每天打电话。

    寄了信说明情况，秋草继续过着她波澜不惊的日子。

    和夏迟烨面对面时她能感受到那种连同自身一起燃烧的激情，但分开后就没有了。从对身边人的观察来看，热恋时期的情侣应该无时不刻想着对方才是，秋草不知道是她自身的问题，还是她没有那么喜欢夏迟烨。

    但她决定不去深究这件事。爱对仙姬姐来说是毒药，对少女漫画主角来说是命题，她完全可以给出独属于她的解释：一种体验，一种娱乐。

    她接受这种冲动的到来，并任其自由生长。

    不过夏迟烨显然没在这方面持有与她一致的意见。

    校门口头顶金钟花枝条的少年靠着红砖墙，鸭舌帽也压不住他火焰色的头发。秋草提着书包踌躇了一会儿，这个时间点人潮早已四散归巢，也不知道夏迟烨在这等了多久。

    她还是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摘下墨镜，夏迟烨一把将秋草锁入怀里，语气满是抱怨：“你居然问得出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回家了就把我这个人都忘了？”

    信件应该早已抵达东都，但他大概没回东都的租屋因而没收到。

    在秋草想解释之前，夏迟烨贴着她的小腹传来咕噜一声。

    “……先去吃点东西？”

    “……好。”

    *

    大骨熬出来的汤清亮，漂着翠玉葱花和虾仁，老板撒了把芝麻便把碗铛的一声顿到她们桌上，又上了一碟晶莹甜脆的藠头。

    这家馄饨皮薄馅大，材料新鲜，日落后不做饭的上班族们也爱来吃一碗再回家。秋草穿着校服，旁边坐着一看就不正经的夏迟烨，多少有些引人瞩目。但她俩都只忙着吹凉汤匙晾着的馄饨，连话都顾不上说。

    把汤碗喝得底朝天前，秋草总算把本该由信件告知的情况给说明完毕。

    夏迟烨把勺子扔进碗里，挑眉：“你父母管得真宽。”

    “你爹妈也差不多吧？”秋草叫了杯凉水，她舌头有些被烫着了，“不是还有演出吗，怎么有空过来？”

    夏迟烨刚被汤水冲淡的怨气又积蓄在了胃里。他天天捏着手机等秋草的电话，久等不到后耐不住心痒特特跑了过来，结果这人表现得像是嫌他事多。

    感情不是对等的，仙姬这么提醒过他。但夏迟烨没想到他会有沦为怨夫的一天，偏偏还不好意思多抱怨——

    至少秋草不是变心了。他只能这么自我安慰。

    “那手机是我买给你的，她们凭什么没收？”夏迟烨结了帐，拉着秋草就往车站走，“而且我哪里不行了？走，现在我就去你家——”

    “别别别。”秋草叹气，她可不喜欢干火上浇油的事，“我父母那边我会说通的，交往是我俩自己的事，她们说什么也不会影响我。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阿禾他又要哭了。”

    “你在意阿禾都不在意我？”

    “……”

    秋草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

    冰冷的鼻钉蹭到了她的鼻尖，秋草抬手好奇地向上摸索，眉弓处也有一颗星星那样的装饰。

    这张漂亮的面孔上增加了不少金属制品，让他变成了会动的标本，钉在了她的瞳孔里。

    “不疼吗？”

    夏迟烨被她摸得浑身酥麻，呼吸都加重了，早忘了刚才在说什么：“不疼，好不好看？”

    “还行。”

    这个回答不是很让他满意，但他捏着秋草的耳垂，似乎也想在那扎个孔：“今晚别回去了吧？我们有三周没见了……”

    “不行。”秋草摇头，安抚着挂在他身上，“你自己解决吧，我知道的，你们男生有什么飞机杯……”

    “……你从哪知道的？”

    “书上。”秋草信誓旦旦，“你没用过？不会用的话我借你书。”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