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纸扎新郎是顶流_裴济的梦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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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济的梦境 (第2/2页)

术似的亮出个红本本。盛夏里定睛一看,顿时发出能把梦境震碎的尖叫:"法律职业资格证?!卧槽叶静姝你也太牛了!这种地狱级难度的考试都能过,不愧是我的学霸女人!"

    叶静姝嘴角翘起又强行压平,轻描淡写道:"小意思罢了。"她望向梦境里虚构的星空,"我的目标是成为克莱伦斯·丹诺那样的律师。"盛夏里立刻竖起两个大拇指:"这格局!"

    叶静姝的父母是国际救援医疗队的医生,除了女儿生日和春节会回国短暂团聚几日外,其余时间都驻守在海外医疗站。常年跟着盛夏里一家生活的叶静姝,早被街坊邻里当成了盛家的二女儿。两个少女虽无血缘羁绊,却在一起长大的过程中成了比亲姐妹更亲的模样。

    经营水果批发的盛晟樾夫妇待叶静姝如己出,书桌上永远摆着两盏同款台灯,果筐里新到的车厘子总会分成等量的两份。盛夏里常趿着人字拖在批发市场闲逛,有时蹲在档口帮父亲给青芒套网兜,有时溜达到云吞摊和老板娘学包元宝馄饨。相较而言,她与在中学院当数学老师的母亲吴书君,倒像是隔着两座岛屿。

    盛夏里直到上高中才被接到城里,以前多数是和盛怀安夫妇一起生活,让吴书君始终怀着隐秘的愧疚,越想教导她好好读书将来不会社会抛弃,才能考进一流大学,为社会做贡献,可盛夏里只觉得自己不是读书的料,那些繁冗的文字复杂的算术,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吴书君教了半辈子初中数学,骨子里刻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执念。她把这份执拗全倾注在女儿盛夏里身上,可盛夏里偏偏生了副野性子,课本里的公式定理永远比不上窗外一只知了的吸引力。对比叶静姝的各科满分试卷刺得她眼睛生疼,再想起女儿那张总在及格线徘徊的考卷,钢笔尖在作业本上洇出个漆黑的洞。

    "那丫头要是能有静姝一半省心......"她摩挲着叶静姝送来的教师节贺卡,突然被办公室电话铃声惊得一颤。听筒里传来陌生的声音,说着"落水""打捞"之类的字眼,粉笔灰从她指缝里簌簌落下来,像极了惨白的雪。

    河堤上的风把警戒线吹得猎猎作响。吴书君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冰凉的指尖触到女儿发青的脸颊时,她突然想起今早批改的作业里,有个学生把"锐角三角形"写成了"钝角",当时她还用红笔狠狠画了个叉。

    法医的橡胶手套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吴书君突然扑上去箍住那具湿淋淋的身体。怀里的重量沉得让她膝盖发颤,混着藻类腥味的河水从女儿辫梢滴在她衬衫上,洇开的深色水痕漫过第三颗纽扣——那是心脏的位置。

    这个夏天,吴书君整个人都垮了。原本就单薄的身子,现在瘦得跟纸片似的,风一吹就能倒。她哭晕过去好几回,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盛晟樾心里头也跟刀绞似的,可看着媳妇这样,他只能咬着牙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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